上海合作组织十周年之后:需要新政治的新时代
23.12.2011 12:50

今天可提供给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居民最坏的服务, 就是在周年纪念时纷纷褒奖该组织并希望它已达到的成就的惯性足够延续几年。不够。相反,惯性会将所有上合组织建设者过去的成就引导消失,最好也就是将上合组织变成空头民主。

举个例子,我们眼前的《八国集团》。正好这种情况,解决关键问题-基本上是财务方面,但是这种限制不是永久的,已转到《扩大的八国集团》,即《二十国集团》。《八国集团》仍继续着自己的高层会面并积极地给自己寻求业务。曾辉煌过的世界大国俱乐部再也不存在了。从今年起,如果它停止会晤,那么谁也不会再注意它的存在。

是的,这种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赤字的情况可能由于什么普通的原因就在《上合组织》发生。

威胁的特征

2011年秋天,我不得不参加了俄罗斯专家小组进行的中亚局势分析。他们的结论构成了来自俄罗斯“智囊团”的业主准备文件的基础。因此我不会详细地描述会议进程和引证与会者的发言。我能做的只是给出结果最基本的图景。

问题摆出了:在中亚方向上对俄罗斯来说主要的威胁是什么,变化的新态势是当美国和联合国2014年(可能晚一点或早一点)基本上要离开阿富汗,那里,最坏的情况是塔利班掌握政权?

答案集合本身原则上是明白易懂的-塔利班的武装出击要经过阿富汗北方的边境,还有强烈的一批批过境哈萨克斯坦和俄罗斯的毒品等许多其它事情。但是与会者要求确定什么是主要威胁(及与其的斗争方式),按轻重程度排列好其余的威胁。可以预料到当时的意见分歧和争论。

不过,争论没有发生。专家组的结论使他们自己都感到诧异,且结论还非常一致。他们把中亚国家一些区域的居民的正在发生的衰落和《吉哈德化》叫做对俄罗斯利益的主要威胁。实质上是从印度边境到俄罗斯边境整个区域转变为一个大“塔利班斯坦”。所有其它威胁都在这种情况下由这个大威胁而发生过。首先是在地方政权慢慢失控,然后延伸到首都,并伴随着毒品交易等其它事情。

并且针对威胁的军事反击手段显然在这种情况下不适用。第一,找到不受当地老百姓普遍支持的外地匪徒并使其无危害;第二,不需要任何匪徒、没有任何塔利班的一些区域(费尔干纳谷地、吉尔吉斯坦南部、塔吉克斯坦独立区)与阿富汗-巴基斯坦边境的著名地域,就居民的信仰和习惯来说,是没什么分别的。

然而,根据专家们的评定,正在发生这些事情。曾经创造了中亚苏维埃社会和政治体系、会说俄语受过教育的学术精英的苏联文化影响势力正在结束。接任这批精英的完全不是亲西方势力,而正是塔利班的当地版。这是个漫长的过程,但改变不了。伴随着塔利班政权到来(或者以另外的形式)前景的阿富汗权利真空的产生,可能加快没有塔利班已经发展了的进程,但是不会快过他们。

形势发生变化

现在回首《上合组织》的十年历程,你会明白,该组织极其幸运。有中亚事务的所有国家(就是《上合组织》成员国加上观察员)曾在这十年期间有过两个紧密联系的因素。首先是在过去的苏中边境地区从零构建国际关系体系的必要性。就是说,最少也应有就解决在该领地所有问题的长期会谈机制。除此之外,作为共同威胁的塔利班阿富汗《吉哈德主义》把《上合组织》创建国联系到了一起。

接下来,在按组织的形式组建《上合组织》阶段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美国和联合国军队武力占领了阿富汗。但是这个意外没有改变根本形势。形势意味着,实质上是阿富汗境外有一些比以前要多的其它问题。

当然可以这样说:外部对手改变了,但是任何情况下都应该在这个对手面前构筑不建议他跨过的一条线。其它事情,对乔治·布什的官方来说,在这样“对手”的势力下没什么必要的了。试图结合两个不能并存的政策-“阿富汗内部战争和中亚国家政府向亲美化转变”,这简直就是错误。结果是美国陷入双边政治。

但是无论如何《上合组织》的第一个十年算是成功的,这要归功于塔利班威胁被抑制住了。这是临时性的,现在我们能看到,是因为在阿富汗存在外国军队。这是历史的运气,很快就会结束。

现在在专家团体里争论着美国的确要“离开”阿富汗,还是这只是复杂机动的意见。实际上美国任何时候从任何地方都不会离开(要不为什么在美国军事基地地域准备建造工事)。

我是发现了什么情况下会撤军,第一种情况,甚至非常需要撤军。就举一个例子——中印半岛发生战争,那有在泰国、菲律宾的大量美国军事基地。从那撤军是明显的行动。就让它拖上十五年吧。

第二,如果基于美国民主党派连任(或者2012年大选时共和党获胜后不改变方针),那么美国人会从整个“大中东”逐步离开。就算是因为奥巴马政府完全在另一区域—东亚,出于中印半岛战时形势回归的意图没徒劳集中精力。美国对唯一重要全球竞争者-即中国-的“围堵”政策,我们姑且不说好还是不好,但是合乎逻辑。

拭目以待,其政策在中国西北边境,即《上合组织》区域,是否实行。暂时感觉美国对该政策是有心无力。这样一来,刚刚显露的美国和西方整体从中亚和大中东撤军对《上合组织》成员国原则上形成了新形势。其最坏的方向,我们重复一遍,就是当地居民的慢慢“塔利班化”。什么时候产生新的形势,取决于新的政策。

什么是《共同空间》?

诞生于九十年代,二十一世纪初推行的俄罗斯概念,解释了俄罗斯力求同欧盟达成什么样的关系。该概念表述的非常成功,有意使和欧盟非一体化(在如今的威胁到欧盟解体的震荡很久之前,这种思想是不不现实的),而创造欧洲国家和俄罗斯的《共同空间》。

《共同空间》应该有三部分。共同安全空间、经济空间和人文领域空间。严格地说,现在莫斯科正按照自己同欧盟的关系构建类似的结构,不要看用什么言语来表述。

强调一下:与大批欧盟国家制定的条例不同,创建某些超国家机构(主要是金融机构)比较经常地进入欧盟议事日程,而俄罗斯有意保留同欧盟的最大限度的独立性。《共同空间》意味着只要莫斯科不服从于欧盟(自然,不是反过来)就好。

是否可以认为,《上合组织计划》就是对其所有参加者创造《共同空间》?

要回答这个问题,很复杂。总的来说是朝这个方向进展。最主要的,在安全区域,并到今天这样的“空间”可以认为是上合组织对它的人民的主要功劳。其余的事情,上面已经说过:不是任何安全都可以用军事途径保证。

在《上合组织》框架内经济的“统一空间”对其成员也正在形成,一步一步地形成,伴有斗争和不高明地掩饰为竞争的交锋。这里可以分出两个矛盾纠葛。第一个是上合组织两个关键大国“俄罗斯和中国”的不太明显但是在增强的竞争。看得出来,这个问题很清晰地摆在面前:我们有这个现象吗?这是俄罗斯官员们中特定一些人的错觉或者例如土库曼斯坦还是哈萨克斯坦天然气签订合同方面的现实利益的碰撞?最终,怎么能教会我们两个国家(《上合组织》伙伴)不是竞争,而是在这个地域怎么干地就在其它地域这么干地创造联合计划?

《上合组织》内部经济问题的第二个纠葛是九十年代初的遗产,当时行政领导人对世界经济和历史危机认识不足,觉得应对困难的方法就是经济孤立政策和闭国政策。到现甚至竞争都不是,而是中亚的国家互相之间的没有意义的不爱戴,在《上合组织》里实实在在地制造麻烦。

然而到今天,第三个共同的人文空间保留到了《上合组织》里。人们没有创造这个空间,是它本身就存在。该空间从上到下穿越了中亚国家的社会,完全不发达的边疆都不例外。所有人都熟知过俄语,所有人都在中学或小学学习过,实际上是立足于苏联教育体系之上。有过这样或那样的限制(在苏联时期就曾有过),但是对于电影、文学、音乐,曾存在过统一的空间。顺便说一下,在医学上,完全不是小事。谁都没发现过这个统一,这个统一好比是不言而喻的。

设想一下,这里多么应该集中《上合组织》的关键力量。原因包括:在区域安全范围内的措施创造了期待提升人文领域的系统;在我们时代经济合作的成绩清楚地建立在最不同的国家之间的人文统一上。

但是这里产生了大量新问题和不寻常的问题。

共同的人文空间,这到底是什么?

人所共知,如果需要报告,那么经验丰富的官僚们能够提供报告,要多少都可以。包括在《上合组织》框架内的人文方向的工作。有《上合组织》文化教育部长们的会见,按照他们的总结,采取了表现适用的程序。有《上合组织》虚拟大学(暂时),该大学不变地在《组织》在这个领域的成绩中位居第一行。补充一下,根据我的观察,同那些直接从事《上合组织》大学问题的人们的会话后,得出有相当一部分人持对他们的批评情绪,。因为某些实践活动一开始就经常显现出老套、无所事事的问题,加之还有新问题。

这里产生了具有相当复杂属性的大量问题。我认为,在这个领域里要严肃开始工作,在于实在地列出这些问题。

中国:怎么看待它在《上合组织》“人文建设”中的角色?这完全不是可以想的出来的普通问题。俄国人以为我们的中亚人文政策的关键目标不过是恢复和复兴苏联时期这个领域的过去样子,除去共产主义意识形态。但是在《上合组织》里“中国成分”快速地摆脱了这个反映。可以认为不合理的民族主义阶段已经过去了,那时前苏联每个国家或这样那样试图摆脱苏联(俄罗斯)文化影响,创造代替其的新兴民族文化,实行自身种族的非殖民化。今天已经不难辨别出,相互是不干扰的,就像对于不列颠帝国的前成员,英语不是压迫者的语言,而是通向世界、启蒙、职业机会的窗口。在这,最理性的例子是哈萨克斯坦的教育政策,那里鼓励推荐的英语和俄语及任何其它语言。

但是中国,属于有趣的并有几分其它现象。开始的话,毫无疑问,如果俄罗斯文化是“自有文化”并在中亚已经习惯了,那么中国文化有点完全像新鲜的“外国事物”。

同时,这是明天的语言和文化,它们位属第二,而明天是世界经济第一。现在世界上所有学习汉语的不超过一亿人,并且不是出于好奇心,而是完全由于实际意图。但是不考虑汉语同俄语并列作为《上合组织》工作语言,结果怎么应该看出《上合组织》人文空间里的《中国成分》(不要提印度和巴基斯坦不可避免地进入《上合组织》,在“圈箍”中会出现英语,可是在这里的谈话只涉及到关于《上合组织》官僚们的工作)?

在这里是否会看到这个文化空间里的俄罗斯成分和中国成分之间的竞赛?如果这样,谁会赢呢?总的来说不难明白还没郑重在《上合组织》框架内讨论过的这个问题方面,不考虑一些专家组的会面,该谈话仍摆在面前。然而暂时是每个国家随便提出自身有的问题,接下来事物就放任自流。

如果俄罗斯在自己的政治发展中作出了时常出现的习以为常的亲西方定位“摇摆”,那么会发生什么呢?我们在观察俄罗斯一些超大型城市相当多的剧烈政治进程,由于这些进程完全能牺牲的不只是《上合组织》的命运(终归,这只是个组织),还有中亚人民的命运,归根到底是俄罗斯民族生存的命运。中国会遭受很大的损失。

据我的观察,俄罗斯自由主义和“西欧派”总是消息不灵的胎儿,如果换个说法就是一些特定俄罗斯教育精英的无知。但是这样或者反之,这样的机会,在俄罗斯让相对亲西方势力短期掌握政权。过去的九十年代的“俄罗斯回归文明人民之家”的思想可笑地闪现在裹足不前的广场的集会上,出现在俄罗斯当今政权反对者的发言里。应该预料到在这个方向上一些能帮助中亚和中国使由于这种事件转向而产生的人文损失最小化的一些行动。

当然,在这种形势下俄罗斯本身是最受害的。没有“东方政治”剩下的,俄罗斯会和对自身生存的威胁产生碰撞。我们在九十年代初看见过类似转向的征兆,它们是灾难性的,不过反正都要预料这种方针的复辟,但愿经济和其它的事实能用相当大的速度冲毁它。

对《上合组织》所有成员国来说,无论如何都没有必要公开地和哪怕在学院级别地发表离开《上合组织》,讨论自身存在的原则问题--东方和西方文明财富的问题等许多其它问题。这比过去的摆脱“苏联居民”的试图还要复杂。最后是区域存活的关键问题:如果没有宗教极端主义财富,那么会是什么样?

谁怎么能够利用这个因素,就好像不止远去俄罗斯,还有哈萨克斯坦和中国的来自中亚的劳动移民?这完全是实践问题。因为如果说了人文合作,那么它的低级、基础层面就是儿童的学中教育。正是在这里《上合组织》伙伴们应该感觉到互相支持。但是这个问题的政治灵敏度干扰了事情,因此到现在教学计划还认为是民族政策的问题。

当在俄罗斯一些大城市工作、生活着拖家带口的几十万来自中亚国家的人时,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当然,这有助于增加受过知识教育的说俄语的一代。如上所说,这一代在家里已经开始丧失。另一个问题是这一代的哪些部分将返回出生地。但是这反射性地成了俄罗斯政权,不过因为除了普通中学,对于移民来说,他们实际上什么也没有。现在我们想象一下就这个问题较为理性的政策,包括打算在俄罗斯学校培训中亚的干部,因为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和许多其它事情。看得出来,生活本身迫使非常注意地研究这个问题。

我不怀疑,围绕这些和其它许多问题的鲜明解决方案在近期会作为整个《上合组织》工作的重点方向。

 

http://infoshos.ru/cn/?idn=92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