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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给卫国战争战士伊斯卡克 布祖巴耶夫 |
| 08.05.2009 14: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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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米帕拉汀斯克州新舒尔冰地区,伊尔蒂什河边的乌巴-福尔波斯特村,有很多烈士的墓。这其中的一座里长眠着卫国战争的战士伊斯卡克 布祖巴耶夫。
在这个小村庄里,俄罗斯人和哈萨克人由共同的历史命运结合在一起,已经肩并肩生活了两个半世纪。1941年的时候需要保卫国家,乌巴的所有男人都赶赴前线。少数几个熬到了胜利:墓地的纪念碑上镌刻着170位未从战场上归来的村民的姓。
伊斯卡克 布祖巴耶夫很幸运,他留下条命,终于''把刺刀插在了柏林的土地上''。他努力想忘记那些曾挣扎其中的噩梦,所以不爱讲述关于战争的事情。有关前线转战的记忆只在特殊的时刻才会迸发出来。比如说,他的小儿子看完战争片从电影院跑回来,并说道:''法西斯败类,没人性的东西!''''别,别再这么说了'',伊斯卡克打断他。这是一个坚强勇敢的民族,这个民族是懂得怎样打仗的。正因为这样,我们在45年取得的胜利,才是真正伟大的胜利''。
伊斯卡克 布祖巴耶夫生于1908年,早年父母双亡。苏维埃政权时期,伊斯卡克取得信任,开始从中央庄园送信至第九村,后来他得到了做保卫工作所需的武器,因此也运送钱款。年轻的邮递员每天要跑25公里来回。
伊斯卡克曾是一个魁梧、强壮、坚强的小伙,酷爱骑马,热衷于参加节庆比赛,赢得各种奖赏。但是,有一天他那匹不同寻常的马被偷了。伊斯卡克说,这是区长的一个儿子干的,他找到区长的这个儿子并打了这个盗马贼。打得很严重!没,没有杀死他,但是被判了8年劳改。他在远东服刑,至1941年。然后打仗。穿上戎装,飞快地接受了培训开赴前线。
''父亲开始参加了保卫莫斯科战役,然后解放乌克兰,他的儿子塔克塔辛 布祖巴耶夫将军讲述道。1944年,父亲在白俄罗斯第一前线,这一前线是由拉克索夫斯基元帅开辟的。我知道,他们走过了帕列西亚沼泽,经过苦战解放了波兰,在德国的土地上作战父亲的上衣上曾别着好几个勋章,但是他最自豪的就是那枚战士勋章英勇勋章。''
作战单位的名称和番号在战争中改变了很多次。在布祖巴耶夫家保留的军人证中,写的是:120毫米迫击(山地)炮部队,1075炮兵团,第316射击排,''炮兵''。
炮兵们在实际上无边无际的沼泽地上拖着重重的迫击炮,士兵布祖巴耶夫和马匹一起被陷在没膝的沼泽里。''对一个已经习惯了草原、习惯了辽阔的哈萨克人来说,陷入茂密树林中的沼泽地是一种残酷的环境,要知道,四周什么也看不见,而脚下的一切都颤颤巍巍!就是我在父亲之后成了军人后,想起来都会害怕'',他的儿子激动地说。
笔者试图了解哪怕任何一点伊斯卡克 布祖巴耶夫前线行军路上的详情。他从劳改营来到军队,加入到远东勇士的行列中。当F. 冯 博克的''中央''集团军用新型坦克部队逼近首都的时候,他们到过莫斯科近郊。毫无防备的德国人已经在运送着抛光的花岗岩石材是为建造战胜苏联的纪念碑准备的(顺便说一下,现在在莫斯科最主要的街道,特维尔大街上可以看到这些花岗岩石材,他们被用来装点大型建筑的基座部分)。
在与战争史学者鲍里斯 涅夫扎罗夫的交谈中我得知,在第一轮保卫莫斯科的惨烈战斗之后,剩余的有生军事力量补充到了由远东和西伯利亚赶来增援的部队编制中。在军队中有着炮兵专业的伊斯卡克,被编到了第316射击排,这一最有名的,潘菲洛夫来的部队,并和自己老乡并肩作战。
潘菲洛夫人誓死守着瓦拉卡拉姆斯克方向。由杜巴谢括瓦至基利亚耶瓦村,战线绵延20公里。''我们将在瓦拉卡姆斯克吃早餐,在莫斯科我们已经要是晚饭了!''这样自信的句子曾经在进攻前出现在德国士兵诵读的命令中。但是莫斯科的保卫者们并没有让敌人的这一幻想实现。由于潘菲洛夫军团超乎常人的坚韧,德国人把这个部队称作''野人军团''。
当敌人被从首都击退后,编制大幅下降的第316射击排被整编,得到了新的名称''第八红色近卫军''并离开首都开赴斯大林格勒。在那里基本上全军覆没。幸存的人就中有士兵伊斯卡克 布祖巴耶夫,他被整编到其它部队中。战役、胜利、失败并再次胜利。每一次战役后都有悲壮的枪声在战友们的公墓上空回响。但是他自己,就像他说的那样,变成了''刀枪不入''的人。
1944年11月10日,在拉卡索夫斯基前线由左翼军队集结所有有生力量和武器发起了总攻,炮兵的掩护也加入进来。他们的任务是牵制住敌人的防御,并占领列奇采、瓦西里耶维奇、卡林括维奇。再向前就是波兰了!经验丰富的前线炮兵手中的120毫米迫击炮早已成为他们的''亲人'',在战斗任务中扮演了不小的角色。''11月底,进攻开始后20天,我们大败对手,前线部队把他们击退120公里,解放了白俄罗斯的大部分领土,拉卡索夫斯基在自己的回忆录''战士的义务''中这样写道。部队精疲力竭,而前方还有恶战,他们必须要再次备战。接下来,敌人千方百计牵制我们的军队行进。希特勒的拥趸们派出专用的列车,破坏了沿路一半的枕木、摧毁了铁道、路基、桥梁。而四周是绵延不断的沼泽。''
穿过这些沼泽后,部队完成了令敌人意想不到的冒险急行军。人和马都裹着泥腿子,用''雪橇''在沼泽上拖着装备并穿过泥潭。谁陷进去了,沼泽在瞬间就会把他吞没。士兵布祖巴耶夫对那时的记忆,恐怕,也陷入了''恐怖的白俄罗斯沼泽地''。
战后伊斯卡克如同他说的那样,日夜兼程回到了他生长的小村庄,回到了他自己的农庄。农庄坐落在伊尔蒂什河畔,河道拐弯的草场上。人们挤奶、放羊、种植五谷。他和同村的姑娘卡尔蕾卡结了婚。布祖巴耶夫有过11个孩子,但是只有女儿们活了下来,儿子都夭折了。当第五个儿子出世后,伊斯卡克找到伊斯兰毛拉,请求他给了孩子一个''有守护神''的名字塔克塔辛,但是伊斯兰毛拉拒绝赐名。孩子还是没有活下来。当第六个儿子出世后,伊斯卡克摆了摆手,决定在古老风俗的帮助下,用自己的方式对抗邪恶的命运。
伊斯卡克的朋友尼古拉 阿列赫夫从医院把孩子接了出来并取了个俄罗斯名字,瓦洛佳。这样一来孩子就像与自己的家族''断绝''了联系并拥有了另一个家庭的保护,以便''脏东西''不会用不怀好意的眼睛来看他。后来的情节就是这样的了:阿列赫夫怀抱着小宝贝走过布祖巴耶夫家的窗口,伊斯卡克和卡尔蕾卡看了看后问道:''科利亚,你这是抱着谁呢?''''这不在岸边捡到个小男孩,如果你们想要,我可以卖给你们''。''我买,伊斯卡克同意了,我还要给他取名叫塔克塔辛''。这样,他们骗过了命运!过了整整四十天,在老婆的请求下(她是个教徒,读过伊斯兰梅德列赛,能用阿拉伯语读书和写字),伊斯卡克去找毛拉,而毛拉那时已经不再拒绝他了。
伊斯卡克很爱自己的家庭,极力激励自己孩子学习的愿望并使他们懂得哪怕一点点知识:''会点什么是不会在脑袋里占地方的'',他这样教导孩子,父亲的话时刻在孩子们的心中铭记。女儿们成了医务工作者,塔克塔辛中学毕业后想进飞行学校,但是因为视力,体检没有过关。当然,他很受打击,随即去了乌斯特卡缅,在那里考进了公路学院的夜校。三年级的时候有人推荐他考进了阿拉木图边防学校。他回到家,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父母。妈妈知道后很难过。父亲则默不作声,随后他说道:''别哭,卡尔蕾卡,大概,他有另一条路,这是他的路,让他去吧''。
''如果不是父亲''开恩'',我就不会莽撞地决定这样做。但是他有着伟大的自然的直觉和明朗清醒的理智。我一生都感谢他理解了我,并没有阻挠我的想法。''
伊斯卡克的健康是被战争拖垮的。他看到过穿上了士官制服的儿子,而穿将军制服的儿子则没能看到。
布祖巴耶夫将军一生都记得父亲简单明了的忠告:''努力。任何时候都不要屈服。记住,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任何人不到吃子弹,是不会倒下的。因此,不要惧怕任何事情,沿着生命一直朝前走,不要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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